“客官，這邊請。”店小二領路。

玄素公子牽著賀蘭玖上了二樓，進了一個雅間。

“小不點，想喫點什麽？”玄素公子溫聲詢問。

賀蘭玖隨口說：“你隨意，我不挑食。”

玄素公子輕笑了笑，就動手點了幾樣。

等店小二退下去後，他淺笑道：“小不點，你……還好吧？”

“嗯？我能有什麽不好？”賀蘭玖這話看似漫不經心，卻壓抑著一股隂霾。

“沒事就好。”玄素公子親自給她倒了盃茶，“謠言就是謠言，不是說幾句，那些謠言就會成真的。”

賀蘭玖緘口不語，小臉隂沉沉，聽著樓下客人高談濶論。外面人說的話，她衹要不聾都能聽清。那些難堪入耳的話，句句講的都是她。

問題是，她得罪了誰？

跟誰有這麽大的怨仇？

嗯，好像還不少……像鍾家姐妹？還有那位六公主。

忽然，大堂下有位漢子高聲又猥瑣地銀笑道：“話說這個賀蘭小姐，可不是什麽醜女，那是一個美人啊，皮膚摸起來，又白又嫩。”

“許老三，你摸過了嗎？”旁邊又有一個男人高聲蕩笑。

“這個……嘿嘿，不能說不能說。”

“看你這個樣，也能勾搭上人家嗎？”

“那樣的女人，比搆欄院的差不多，爺能睡她，是她的福氣！”

“嘿嘿！……”接著，又是一聲聲極盡下流的話。

驀然間，大堂內一場慘叫。

剛才叫許老三的漢子，雙目死突，澎的一聲，氣絕倒了下來。衹見，太陽穴上插著一根筷子，這也是造成許老三死的直接原因。

“誰？是誰殺人了？”

剛才那個附和許老三的男子，立即拍案而起。

驀然，這個男子還想說第二句話，可惜再也說不出來了！他的死因，和許老三一樣，被人直接用筷子洞穿了腦袋。

霎時，大堂一陣恐慌。

有些膽子小的人，紛紛扔下銀子結賬離去。

二樓的某個雅間。

玄素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蘭玖，“怎麽？生氣了？”

“是又如何？”

“對了，你乾嘛殺掉第二個人？”

“那個明顯是一個托了。”沒錯，樓下那兩個人，是賀蘭玖殺的。雖然樓下說她壞話的人不少，但是這兩個最賤，也最明顯。以前從不會輕易出手殺人的她，如今都動了殺意，可見，她心底有多憤怒。

玄素公子笑道：“想不想知道前因後果？”

“切，從這些人的談話中，就能整理出來了。”

“這樣麽？我還以爲……能爲你解惑呢。”玄素公子笑容溫和如風。可是，他那張平凡的臉，實在太過平凡。

扔進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這個容貌，實在不太配他的氣質……

倏地，賀蘭玖瞪大眼，仔仔細細打量著玄素公子的面容。

反反複複，來來廻廻，看了又看。

她就差沒有伸出小手，去摸一把了。

玄素公子眼眸快速掠過一絲綺麗的光芒，“小不點，在看什麽？”

“厲害，高明。”賀蘭玖發自內心的贊歎。

厲害什麽？高明什麽？！

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