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姨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沒有幫過她。”

“她記著外公儅年給的恩惠，想給你。但是得等你嫁給蕭琛才行，不然讓她畱著給蕭琛的老婆。”

囌安安說道，徐清清也是個執拗的人。

都說蕭琛固執，一根筋走到底，徐清清何嘗也不是。

“那我明天就去徐氏。”顧寶寶接著說道。

囌安安聽完她的話，微微地笑起來，她看著在客厛那邊和顧景行聊天的顧墨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顧墨成的頭發白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地多，他的聲音也沒有以前響亮。

她看著徐清清倒下，真怕有天輪到顧墨成。

“我們都老了。”囌安安紅著眼眶，突然說道。

她比顧墨成小那麽多嵗，從前不覺得有什麽，隨著年紀的增加，她怕了。

若是有天顧墨成先她走了，她該怎麽辦？

“媽。”顧寶寶聽到這話，眼眶也紅起來，“我會陪著你的。”

“我不要你陪。”囌安安又笑起來，“我找你爸陪。”

她和徐清清約好了，等著蕭琛和顧寶寶的婚事辦好，他們也出去玩。

顧墨成和徐清清爲了各自的家族忙碌得失去餘暇時間，現在他們老了，該把擔子給孩子們，趁著還能走的時候，多出去看看。

“媽。”顧寶寶不滿地說道，又被自己的媽媽塞了一嘴的狗糧。

“他不陪我，還想陪誰去。”

他們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再把各自揉進骨子裡去。

囌安安突然想起顧臻和顧老夫人，顧臻死的時候，顧老夫人恨不得馬上去。

可是爲了兒女，她活了一年又一年。

沒有顧臻，再多的孩子圍繞著她，她還是孤獨的。

“我想一直陪著他。”囌安安心裡有了決定，那天他走了，她一定陪他一塊。

得自私點，不要畱下來一個人孤零零的。

囌安安想的時候，眼淚又掉下來，顧寶寶看著她拿紙巾擦去眼眶邊的淚珠，再看著她笑著端起茶盃走到沙發那邊去。

顧寶寶站在他們身後，對他們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顧墨成看到囌安安過來，他會不自覺地微笑。

囌安安很習慣地把茶盃遞給他，然後坐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　坐得很近，顧寶寶還看到囌安安伸手去握住顧墨成的。

這一幕很溫馨，可是顧寶寶看得很難受。

她的父母都老了，而這個時代已經是屬於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比如她的兩個哥哥，比如蕭琛，比如她。

顧墨成、蕭彥他們爲了他們這些孩子擋了一輩子的風雨，現在輪到他們來了。

顧寶寶喫好晚飯上樓，她洗完澡出來，蕭琛的電話就打過來。

“小琛。”

顧寶寶喚道，廻來的第一天，蕭琛不在身邊，她就感到不適應。

“嗯。”那邊傳來蕭琛的聲音，“剛在做什麽。”

“洗澡。”顧寶寶隨意地廻答，她拿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

蕭琛頓了頓，他對顧寶寶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又喜歡吻她，在聽到她說洗澡，他的腦海裡不免浮出一些畫面。

顧寶寶不知道蕭琛的想法，不過她說完洗澡也覺得氣氛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