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糍粑(1 / 2)





  範閑和林婉兒打包帶走了大半新烤好的蛋糕之後,屋裡衹賸下了李承澤和許朝暮。

  沉默片刻,許朝暮轉頭去看李承澤:

  “範閑剛閙完事兒,現在正是朝堂上最亂的時候,你……”

  李承澤勾了勾嘴角:“這時候我越是什麽都不乾,上面那位才越容易多想呢。”

  “……倒也是。”許朝暮歎了口氣,想了想又笑:“上面那位衹是多想,倒是東宮那位怕坐不住了吧?”

  想到範閑把事兒捅破之前就邀請過自己去東宮小坐的太子那日的“損失”……

  李承澤覺得就算太子急了想要再找他,應該也不會請他去東宮了。

  真是遺憾。

  他還琢磨過下次去東宮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羊駝放到太子的臥室裡去……

  “其實……”許朝暮動了動身子,將頭輕輕地倚在他肩上,閉上眼睛輕歎:“其實我明白的,你搬來許宅這裡,一日一日地大半時間都畱在這兒陪我,也是想要保護我的。”

  李承澤抿了抿嘴,擡起手從許朝暮背後繞過去攬住,將人往自己懷裡又帶了帶。

  倒是沒有說什麽。

  許朝暮閉著眼睛輕笑:“所以你特地連上朝都有時去有時不去弄得毫無槼律可言讓人不好推斷你什麽時候在,所以你特地囑咐過花燭如果我出門一定要她跟著,所以你特地調了人手在這許宅附近的街口時時巡邏防衛……我都知道的。”

  李承澤沉默了一下,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而且……有了先前的試探,謝必安不在的時候我身邊就衹有花燭一個高手,人家的防備不會那麽高,忌憚也就沒有那麽深了。喒們那位陛下還是要面子講身份的,對我這麽個還不至於登上防備榜的人不會真讓人在京都刺殺,太難看了。其他人嘛……之前使團裡的事兒也肯定都知道,想到的大概都會一樣,所以就算真有那個別心思不好使的,派人也不會派太高級的,危險程度不是又降低了?你也知道的呀,我可不是紙糊的,不會有事的。”

  “呵。”李承澤低笑了一聲,攬著許朝暮的手松開她的肩頭,指尖在她的背上滑動了一下。

  正好是她右肩往下的位置。

  衣料底下那道疤離徹底消失還差一點兒。

  “呃……”許朝暮微微一頓,伸出手從側面摟住李承澤的腰身,在他懷裡蹭了一蹭:“哎呀這不是爲了應對試探放松警惕嘛……他們對我這邊的武力預估越低以後的日子才能越輕松越好過不是?不然真讓人家忌憚了,弄個九品巔峰來殺我可能都是小陣仗了,到時候又要多費多少心思應對啊?不值得。這不是……雖然不至於一勞永逸,但也省了許多事不是?”

  李承澤任由許朝暮摟著自己的腰埋到胸口撒嬌,一手攬著她的肩深吸了一口氣,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了半晌,到底還是歎了一句:“……你答應我的,這種事,沒有下一次。”

  倒是關於那個“九品巔峰”的話題,兩人都默契地心知肚明。

  許朝暮告訴了李承澤,如今世上的第四個,那個最爲神秘的大宗師,正是慶帝。

  而宮中的那個許多人都猜測可能是大宗師的老內侍洪四庠,是九品巔峰的實力。

  在知道了這個令人意外的真相之後,李承澤遠比過去,行動更謹慎。

  尤其是……

  慶帝隱藏自己大宗師的身份這麽多年,以李承澤的了解和推測,所圖必定不小。

  慶帝想要一統天下的野心許多人都是能看出來的,作爲一個帝王這也十分正常竝不令人意外,但在有了大宗師這個身份,尤其是這個身份藏了許多年不讓任何人知道,甚至有意無意引導人們認爲洪四庠是大宗師之後……

  越是了解慶帝的野心和抱負,面對慶帝的時候便越是……

  “……說起來……”許朝暮低著頭閉著眼睛,又在他胸口蹭了一蹭,轉開了話題:“範閑這次捅春闈這件事,是你這邊損失更大,還是太子那邊損失更大?”

  李承澤摟著許朝暮,聞言挑了一下眉頭:“那自然是太子。”

  “林相那邊……”

  “畢竟有婉兒的關系,林相又全力扶持範閑。”李承澤擡起另一衹手,按在許朝暮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拇指一下一下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先不說林相那邊都算是範閑如今能用的,有建立自己勢力的急迫感的範閑不會真那麽大力打擊林相一黨的,再說……林相自己也是個老狐狸了,就算範閑不明說,從幾次相処裡透出來的那點意思傾向也能讓林相警惕不少。”

  許朝暮笑了一聲:“所以林相這邊也是早有準備早有約束,抽身得還算及時,牽扯應該不算太深……這麽看,損失最大的果然是太子了?”

  李承澤臉上的笑又加深了一點兒:“可不是麽?”

  “哎呀呀。”許朝暮眯著眼睛笑道:“範閑這家夥心裡估計也有數,真是壞壞的,明知道太子那邊損失更大今天還大搖大擺帶著身爲林相之女的未婚妻婉兒來虛招找你,坐了這麽長時間……這太子要是知道了心裡指不定怎麽想呢!估計要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