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她也不敢說假話。”關菡說，“遙小姐明天有個襍志拍攝，她還要陪著去的，臉上真有個什麽好歹，她估計已經嚇死了。”

  “遙遙有沒有對她說什麽？警告之類的話，有沒有？”

  關菡頓了頓，說：“沒有。”

  秦意濃疲憊地歎了口氣。

  關菡動了動脣，沒說話。

  許久。

  秦意濃說：“算了，你敲打敲打阮琴吧，她下次動哪衹手，我就讓人廢她哪衹手。”

  關菡猶豫：“那冷言冷語呢？”阮琴能發展到動手的地步，料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秦意濃冷聲說：“她要是一直這麽逆來順受，我攔得住嗎？”

  關菡默然。

  秦意濃捏著眉心，倦怠道：“先這樣吧，沒事就好。”

  她掐斷了通話。

  韓玉平有句話說錯了，她早就發現了生活中更有意思的事情。她找到了她的永無鄕。

  唐若遙就是她的永無鄕，但她不是彼得潘，不能一直居住在這裡。

  她現在最擔心，離開了她的唐若遙，失去了保護的永無鄕，將來會承受不住外面的淒風苦雨。

  ***

  阮琴忐忑地走了，她本來想多和唐若遙說幾句話的，讓她幫自己向秦意濃求求情。但唐若遙冷著張臉，凍得能掉下冰渣來，生生把她欲跨進去的腳給嚇了廻來。

  唐若遙大部分時候脾氣都很好，但也有暴躁不耐的時候，她覺得她不叫阮琴趕緊滾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阮琴站在門口一分鍾，送上了葯膏，看了看她的臉，然後消失在她眼前。

  唐若遙看也不看，隨手把葯膏丟在了茶幾上，繼續看她的紀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