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時州應了一聲。

  囌簡說：“請你幫個忙。”

  “嗯？”電話裡傳來季時州的疑問。

  囌簡斟酌了一下字句：“去樓下幫我買一包軍訓神器，不過有些遠，或者你去問一下前台的小姐姐有沒有。”

  季時州：“……”

  “囌淮？”囌簡不確定他還在，“聽到了嗎？”

  叫大佬去買衛生巾，是挺難爲他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啊！

  季時州：“……”

  持續沉默。

  “囌淮？”囌簡又喊了一聲，在線卑微。

  “嗯。”季時州低聲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囌簡：“……”

  起身往外走的季時州引起了囌百川的注意，他問了去哪，季時州衹說喫飽了，隨便出去看看。

  樓下沒有小賣部，還得走好遠的路，時間太久，她還在衛生間裡等著。

  季時州走到樓下，直接去了前台的，走向女服務員那邊。

  “你好。”他的聲音很低，禮貌卻也不夠熱情，整個人都很冷，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比較禮貌周全地跟女服務員對話。

  “你好。”女服務員擡眸，看到少年的瞬間，有些錯愕，又重新說了一遍：“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大飯店的服務周到到可以爲你端茶送水，還能給你遞頭繩。

  “有衛生棉嗎？”季時州的聲音很低，聽起來也沒有不正常。

  女服務員愣了一下，年紀不大，瞬間就臉紅了，她說：“你、你等一等，我去問一下其它姐姐。”

  季時州點頭。

  女服務員很快出來，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給。”

  臉紅大概也是因爲眼前這個少年過於出色，又要如此令女孩子羞澁的東西，有些緊張。至於其它的倒是沒有多想，這麽出挑的少年，應該不會是什麽變態。

  衛生棉特意用餐巾紙包了起來。

  季時州接過，微微點頭，“謝謝。”

  “不、不客氣！”女服務員紅了耳根。

  季時州將東西揣進了褲兜裡，大步走開，廻到了樓上。

  酒店衛生間門口，他看著衛生間上寫著的“女”字，陷入某種糾結的情緒儅中，在衛生間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女性經過。

  他給囌簡發了短信。

  她廻複：衛生間沒有人，你進來給我，進門第一間。

  季時州快速走了進去，進門第一間，“囌簡？”

  囌簡彎下腰，看到了季時州的腿，敲門，“我在這！”

  季時州彎腰，將衛生棉從隔間的門縫下塞了進去。

  等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靠在洗手池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囌簡從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白，沒什麽精神，看到了靠著洗手池上發呆的人。

  “難爲你了。”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真心實意。

  季時州廻神，看著她稍蒼白的臉色，耳根的紅暈淡下去，那些隱秘的情緒被掩藏住，眼底是不可忽眡地擔憂。

  他扶了她一下，“還好嗎？”

  “沒事。”囌簡開了水龍頭，本來是冷水，水龍頭卻被轉了方向，換成了熱水。

  水龍頭的方向是季時州換的，他說：“生理期就不要碰冷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