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動。

  小姑娘沒有絲毫準備放手的意思。

  緊緊盯著銀行卡，就好像一秒鍾看不到，它就會長雙翅膀飛走一樣。

  她肩膀上趴著一衹萌萌的小烏龜，瞪著綠豆般的小眼睛瞪著他。

  林之染莫名覺得，他竟然看到了委屈。

  欲說還休的眼神裡，淒怨、哀婉、憂桑……

  一副無聲控訴的模樣，就好像他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林之染：“……”

  曲藝有句話沒說錯，智障是會傳染的。

  錯覺。

  一定是錯覺。

  嗯。

  “我決定，還是儹夠一起還你好了！”小姑娘緊盯著銀行卡，沉默片刻，憋出這樣一句話。

  說實話，所謂的面癱、冰山，淚點奇高，笑點更是遠在天邊。

  林之染看任何喜劇片，從來沒有被逗笑過。

  每次曲藝樂得像個二傻子，他都感覺很無語，也很無力。本著不能和傻子玩的精神，他會躲得遠遠的。

  然而此時，看見小姑娘緊緊繃住的小臉，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放晴。

  他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卡裡的錢就是一頓飯，此時他完全可以放手。

  但他就是壞心地想知道，如果銀行卡真的被拿走，小姑娘會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反應？

  林之染努力抑制住上敭的脣角，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不需要。”

  他竟然沒有松手！

  還說不需要？！

  這是……要分期付款的節奏嗎？

  三萬六千塊，他是一定得要嗎？

  她還以爲這貨很大方，不會在意這點錢，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儹錢了。

  可是……如果他非得要……

  她不能不給。

  這是債主。

  雲初朵盯著銀行卡的卡姿蘭大眼睛，立刻擡起來望著他：“你怕我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