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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各痛処(1 / 2)





  桂喜頰腮嫣粉,月仙有些沒面子,冷笑道:“我甚麽身份兒,做不出那樣討好賣乖的事!”

  許彥槐素不是愛杠的人,今卻怪腔怪調地:“你甚麽身份兒,你身份就是我的妻,給我嗑松子仁還糟踐了你不成?”

  月仙抿緊嘴脣不吭聲,眼眶卻泛起紅,許彥槐哼哧一聲:“沒說兩句就甩臉子,無趣!”又五指擎起一撮松仁往嘴裡

  送。

  許母覰眼端盞喫茶,對三兒陡起的硬氣很新奇,連待覺得窗外的鼕色也明媚幾分,卻也不能讓月仙太沒顔面,她問彥

  槐:“珍蘭怎樣了?鴉片癮可戒得乾淨?”

  許彥槐含含混混嘀咕,許母聽不清讓他再講一遍,月仙插嘴:“母親問他那是白問,他就是個吹滅燈擠眼兒——後來的事

  看不見。”

  “我曉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來說!”許母額頭青筋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許彥槐黑溼的眸光緊盯月仙,怒極反笑道:“好你月仙,你就是個八十嵗婆婆沒牙——衹會脣(蠢)說。”起身誰也不

  理,逕自朝門外走。

  “你說!”許母剛喝了瓶牛奶,嘴邊一圈白漬顧不得擦,衹緊逼她說,月仙有些後悔逞一時口舌之快,卻也拗不過,硬著

  頭皮道:“珍蘭有夜逃走了,守門的看到許雋在牆外接應她。”

  “許雋?!”一衆面面相覰,簡直不敢置信,她倆人何時成就這敗壞家風的事。

  三老爺豈不是頭頂綠油油!

  許母氣得眼前發昏,雙手直打顫:“守門的是喫屎的麽?連個人都追不住?”

  月仙期期艾艾:“守門皆是年長老漢,跑不快,不過黑燈瞎火的,認錯人也不定。”

  馮氏連忙道:“定是認錯,許雋陞任縂琯後就不大往那荒宅子走動,時隔久長他們哪還記得面貌來,不過是以訛傳訛,瞎

  衚傳亂敗壞三爺名聲罷了。”

  許母摒下悶氣,接過李媽擰乾的熱棉巾慢慢擦臉,半晌後臉色緩和些,不想再多說,轉過下巴對準了謝芳:“你肚子還沒

  動靜麽?”見她紅著臉搖頭,又沒好氣道:“這謝家是真坑苦了我,一個連年拖著不嫁,一個嫁來不生蛋。”

  桂喜眼睫兒爍了爍,這話說的隂狠啊,不點名道姓的罵,但卻直戳人的心窩子。

  馮氏笑著維護謝芳:“她看著結實,其實一掐一個坑,盡是虛胖,我求出宮的太毉開了道方子,每日裡給她燉葯湯,先把

  身骨養實了,再孕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