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心渾身僵硬。她看著他，忽然就想起過去喜歡他的那些年。爲了和他讀一個學校，放棄自己的理想，爲他寫一封又一封的情書，一次又一次的表白，爲了他和父親吵架，氣得父親舊疾複發……那時候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能夠和他在一起，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嫁給他，和他生生世世。

  那時候，真的很想嫁給他啊。

  “還有十秒。”沈之年出聲提醒。

  張初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你結婚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第10章

  張初心跟著沈之年廻了他家裡。

  很大的房子，她很久沒住過了。她站在門外，怔怔地出神。

  “站在外面做什麽？進來。”

  張初心廻過神來，“沒……沒拖鞋。”

  “等著。”沈之年上了樓，下來的時候，手裡拎了一雙女士拖鞋。乾淨的。

  女士拖鞋……

  張初心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和你媽媽住嗎？”

  “沒有，她不住這裡。”

  “哦……”

  “換好鞋就上來，我在書房等你。”

  沈之年轉身上了樓。

  張初心盯著他的背影發了會兒呆。

  上了樓，書房的門沒關，沈之年站在陽台上，頭頂有白色的菸霧，他在抽菸。

  “桌子上的電腦你可以用，有什麽條件你可以打出來。”

  “好。”

  張初心輕輕吸了口氣，走到沈之年的辦公桌前。

  他的書桌整整齊齊的，很乾淨。唯一就是菸缸裡有很多菸頭，想來是菸癮很大。可她記得，他從前是不抽菸的。

  張初心在電腦前敲了一會兒，想了又想，刪了又改，等沈之年進來的時候，她正好打完。

  “還沒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