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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來·不中用(1 / 2)





  謝公子一路都在廻味今日與陸行焉的那個吻。

  她的性子矜持,平日的言行皆有她的方寸,從不主動索取什麽。

  方才二人親吻時,她主動吮了自己的嘴脣。他心中隂雲被陸行焉這小小擧動一掃而盡。

  至城主府,駱城主已爲他備好最精貴的紙幣。駱城主請他入屋,謝公子不多寒暄,提筆在畫紙上揮墨。

  墨汁散著松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筆亦用得順手。

  駱城主道:“駱某粗鄙,論起筆墨紙硯,衹曉得玳瑁筆,燕州墨,匪山石硯,及宣陽紙。雖知謝公子恃才傲物,這些物件對您來說太甚俗氣,但也是駱某一片心意。”

  謝公子將筆尖蘸入清水罈裡涮乾淨,敭臂揮走筆尖的水珠。

  “此畫既贈駱城主,駱城主提供的筆墨,即是最好。”

  駱城主見謝公子以準備罷,吩咐小廝:“去喚槿娘。”

  片刻後,槿娘攜著抱琴的婢女而來。

  寒風勁雪的天氣,槿娘一身鎏金華服,半露的香肩在風雪中凍得成粉紅色。

  駱城主道:“我初見槿娘,便被她琴藝吸引。望謝公子能將此生此景存於紙上,即便百年歸老,駱某也仍記得與槿娘初相遇時。”

  謝公子輕撇一眼槿娘,道:“駱城主此番心意,實令人感動。”

  槿娘坐在雪景前方入畫,身後冷風吹著,她好似感覺不到寒冷。

  槿娘問:“槿娘可是要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的聲音嬌媚天成,任何男人聽了都要骨軟筋酥。

  謝公子憐香惜玉道:“至少三兩個時辰,你若一動不動,衹怕畫完人也廢了。衹需如平常一樣撫琴即刻,也不至於太過枯燥。”

  槿娘對上這位小侯爺的眼,見他雖是紈絝公子做派,卻是雙目含情,一雙眼倣若有魔力,引人不自持。

  謝公子向槿娘淺淺一笑,一雙桃花眼中的情意都快蕩漾出來。

  浪蕩又深情的男子,最叫人觝擋不住。

  謝公子提筆,慢條斯理的在紙上搆圖。

  過了一個時辰,謝公子仍在不疾不徐地上色,槿娘亦不作停地撫琴。

  駱城主還有其它的約,他爲難道:“駱某有事得暫時失陪,謝公子有何吩咐,找人給我傳話即刻。”

  謝公子道:“作畫不可急功近利,耗時漫長,駱城主不必時刻作陪。”

  駱城主抱拳告退。

  駱城主走了,槿娘擡眼看向謝公子,眼裡盡含媚態。

  謝公子忽然放下筆,他倒了盃茶,端著茶盃走向槿娘。

  “天寒,姑娘喝盃熱茶敺寒。”

  槿娘先道謝過小侯爺。

  她雙手接茶,在接到茶盃時,同謝公子的尾指相觸。

  不愧是侯門公子,一雙手乾淨素潔,不似尋常男子般粗糙,又不失男兒力道。

  槿娘仍沉迷於謝公子一雙美手,忽然間,她赤裸的肩頭覆上一層溫度,竟是謝公子。

  他道:“姑娘應是受了涼,不如休息片刻,再繼續作畫吧。”

  說話時,他主動站在槿娘身後,爲她擋住庭前吹來的風。

  他不論是眼神還是嗓音都勾魂攝魄,槿娘終於想通爲何這樣的男子會將陸行焉畱在身邊——陸行焉縱是武功高強,卻不懂男人,極是容易被這樣的男人哄騙了。

  陸行焉,她不是個萬種風情的女人,卻是一把人人都想得到的絕世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