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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2)


  所以呢?禹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讽刺的看向诚王,就因为阿池大度,他有容人的肚量,只记恩情不记过错,你就可以忽略他?我猜测,阿池以后不会留在京城吧?他为什么不要你的王世子之位,你有没有想过?

  诚王忍着气道:你说说看。

  因为他从来不把诚王府当家,郗修远从小跟在你的身边长大,阿池十八岁之后才回京,以他的人品,他会和郗修远争夺王世子之位?禹王道,他最好的做法就是离开。但是,郗家不是他的家,他不姓姚,又不姓铁,以后他能去哪里?只能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诚王沉默片刻:郗家想把他留下,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修远不会和他争,你不了解郗家。

  禹王道:我不清楚你和郗修远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清楚阿池,阿池吃过不少苦头,你真想弥补,从今之后应该好好待他,你对他的事情不上心,不在乎他的感受,他迟早有一天会像夫人一样离开京城。

  诚王这么多年不娶的原因不少,他自己可能不会承认,他是真心喜爱姚夫人的。姚夫人倾国倾城绝代佳人,才情与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惜诚王没有这个福分,他粗枝大叶伤人而不自知,导致两人分道扬镳。

  郗池用扇子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诚王顿时怒了:你果然把阿池藏在这里!刚刚你还撒谎说他不在这里!

  禹王十分惊诧:阿池,你去哪儿了?

  郗池推门进来:昨天晚上和一个兄弟出去喝酒,因为醉得厉害便睡在了他家,今天回来后听说父王来了义父这里,我过来看看。

  诚王脸上有点挂不住:咳,我以为你在他这里。

  郗池笑着看向禹王:义父,贸然打扰,你没有生气吧?我昨天从朋友那里得了两坛佳酿,回来送你赔罪。

  禹王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郗池道:先前得了一对玳瑁镶金嵌珠宝珠镯,一直都在溧南放着,母亲过生日时我派人送去西南禹王府,就说是义父准备的,省去了义父头疼,年年不知道送母亲什么好。

  这还差不多。禹王嫌弃的看了诚王一眼,某人在本王府中大吵大闹,真是扰人清静,送客。

  诚王心中气不过,这到底是禹王府上,他一把拉过了郗池的胳膊:儿子,我们走。

  郗池回头带着歉意看了禹王一眼。

  禹王点了点头。

  出门之后诚王才道:今天老子被他训了一顿,心里真是不服气。

  郗池无奈一笑:父王,这次是你主动上门挑衅,你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

  诚王气的是,禹王说的话语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仔细想起来,诚王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称职的父王。

  也难为郗池脾气好,从来没有怪罪过自己。哪怕十多年没见面,仍旧亲近自然的将自己看成亲生父亲,对于郗修远这个哥哥也是相处愉快,十分平静的接受了。

  但换个人说什么都会芥蒂吧?

  父王身为权臣,却十多年不把自己带回家认祖归宗,自己终于回来了,却发现家中还有个陌生哥哥,这个哥哥各方面优秀,人人只认得哥哥不认得自己。

  诚王道:父王和你大哥我们没有照顾好你。阿池,郗家就是你家,你有家可回,郗家比姚家和铁家更亲近,你想要什么,父王都能给你。

  我想要什么,父王都会给我?郗池笑着道,怎么感觉父王像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呢。

  父王是认真的。诚王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认真。

  郗池想了想道:我不想传宗接代。

  放狗屁!诚王道,你怎么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郗池看他一眼:刚刚你还说,我想要什么,你给我什么。

  诚王道:这个自然不行,唉,你的婚事是个问题,皇上是不是忘记这件事情了?回头本王要提醒提醒他,他可能老了记忆不中用了。

  郗池咳嗽了一声:皇上还不到三十岁。

  诚王心里苦:父王觉得皇上像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他那双眼睛往下一扫,所有大臣心里都不舒服。你看他在位的这两年里,平了一次大的兵乱,削了两位功高盖主的皇叔的权,现在还推行什么新政,这种雷霆手段,哪里像一个年轻皇帝做出来的事情。

  父王觉得皇上好不好?有皇上这样的儿子怎么样?

  你别乱说话。诚王在郗池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我怎么敢呐。你们兄弟俩有皇上一半的城府我就烧高香拜菩萨了。

  郗池道:晚上我找大哥用膳,就不在家里了。

  诚王被禹王骂得一整天都不精神,他垂头丧气的回去了,离开之前对郗池道:你如果真的不能传宗接代,父王也不怪你,只是有一点,身体不舒服就去看看大夫,父王也给你找点良方。

  郗池沉默了一下:我没隐疾。

  诚王不信郗池的话。

  世家公子怎么都有通房丫鬟,婚前肯定知晓人事了。有些个只家里的还不够,年轻风流的公子哥儿都爱上青楼。

  像郗修远这种,虽然洁身自好不上青楼,却和其他人一样有过丫鬟照顾。

  郗池呢?身边只有一个小景,甚至小景都比郗池会玩,小景来王府没多少天就和漂亮厨娘勾搭上了。

  青楼什么的更是不去,和郗池往来的都是一群书生。

  诚王看郗池身形单薄些,想着他说不定真有点隐疾。

  不然哪有年纪轻轻的男子这么清心寡欲的?

  像郗池这样清心寡欲的恐怕只剩下皇宫里那位不纳妃不立后的了。

  郗池被诚王误会之后也没有解释,如果解释清楚了,只怕诚王连夜把他扫地出门。

  这件事情,郗池想和郗修远商议一番。

  虽然其他人都认为郗池与郗修远应该有点隔阂,涉及到利益基本都会有争端,但实际上,郗池与郗修远各退一步,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很多亲兄弟相处都更融洽。

  秋天的夜晚格外安静,风中似乎带着桂花的香气,郗池与郗修远在花园中对坐着赏月喝酒。

  今天的事情郗池简单和郗修远讲了讲,也问了这么对方长时间在外的经历。

  郗修远笑道:算得上九死一生,晚上遭遇了三次刺客。好在最后平安归来,没有辜负皇上对我的期望。

  郗池道:大哥,你觉得皇上怎么样?

  皇上英明神武,我很敬仰他。郗修远并不掩饰他对皇帝的忠诚,在这样的帝王手下,我才能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好马也要有伯乐才行。

  郗池喝了一口清甜的葡萄酒,他耳根慢慢红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在想,与皇上结为伴侣会如何。

  可惜咱们没有一个妹妹。郗修远摇头,不过就算有,只怕皇上不要。他压根不碰美色。

  说话的时候,郗修远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郗池耳边轻轻道:很多大臣都以为皇上有隐疾,不举。

  郗池咳嗽了一声,刚刚喝的酒咳嗽了出来。

  郗修远赶紧拿帕子给他:你怎么了?用得着这么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