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一衍醒來時，已經是清晨。

  他感到大腦傳來一股混沌的疼，讓他忍不住“嘶”了聲。

  然後他憶起昨晚，他因爲對白思景告白二拒有些抑鬱，就喝了很多酒。

  再然後呢？

  好像是藍菲菲送他廻來？

  可爲什麽他腦子裡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好像看到白思景來了，還很溫柔地替他擦臉，然後他好像，要了白思景？

  這個意識，讓沈一衍震愕了一瞬。

  可再想，又覺得這簡直是笑話。

  昨晚白思景和淩西延的新婚夜，哪怕沒有感情，都是會住在一起。

  所以，白思景怎麽可能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還替自己擦臉。

  可畫面又太過真實，讓他忍不住在想，難道是春夢？

  蹙著眉，沈一衍低頭看自己。

  還是昨晚的白西裝，就是鞋脫了，領帶解了，其他都好好的。

  自嘲一笑，沈一衍摁了摁發疼的太陽穴，起身，去了浴室。

  他洗漱完，打算去喫早餐。

  剛出門，對面的門也“咯噔”一聲打開。

  藍菲菲擡眼，看見他，握在門把上的指尖微緊。

  沈一衍如常，笑著挑了下眉，“這麽巧，一起去喫早餐？”

  藍菲菲點頭，“好。”

  兩人下樓，去了酒店的餐厛。

  落座後，沈一衍問，“昨天是你送我廻來的？”

  藍菲菲頷首，“是。”

  沈一衍猶豫了一下，問，“昨晚衹有你送我廻來，沒有白小姐？”

  藍菲菲眸色微閃，一掌打在他的肩頭上，“你想什麽，思景怎麽會來送你，你是告白被拒，傷心過度，連做夢都在想思景嗎？”

  沈一衍勾脣，自嘲一笑，“看來真是我做白日夢了，不過昨晚多謝你送我廻來，改天請你喫大餐。”

  藍菲菲笑笑，“那我可要挑最貴的喫。”

  “隨你挑。”

  沈一衍輕笑，忽然瞥見她今天穿了件襯衫，那鈕釦還釦到了衣領最上面一顆，連脖頸都遮住了。

  沈一衍狐疑，“你不是不喜歡釦那麽高的領子嗎，今天怎麽全釦上了？”

  藍菲菲動作一頓，說，“哦，昨晚可能酒蓆上喫多了海鮮，有點起小真子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