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他雖這麽說，可程曉萌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的虛弱。

“你和我說實話。”程曉萌放慢了語氣，一本正經的嚴肅。

忽而，那邊傳來一陣低啞的笑聲，帶著幾分戯謔的意味：“說實話有什麽用，你會心疼我嗎？”

“……”

程曉萌默不作聲的低著頭，咬緊的下脣瓣越來越用力了。

唐子楓這話可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是啊，就算她會心疼，可她也不會讓唐子楓知道她的心疼，如今，她對他所有的感情，都衹能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見程曉萌不說話，唐子楓又開始故意逗她了，“幸好你今晚不在，沒看到那血型的場面，爺爺發火了，很嚴重的那種，恨不得抽了我的筋扒了我的皮。”

“那是你活該。”沒有預想中的一句好話，反而得到了女人輕飄飄的諷刺聲，“誰讓你來纏著我，我們之間這樣不清不白的，爺爺會發火，一點都不奇怪。”

老爺子的教訓還猶如在耳，程曉萌心裡的愧疚也瘉發深刻了。

“誰說不清不白了？衹要你願意離婚，我們就立馬結婚，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那邊，迫不及待的聲音傳來，程曉萌心裡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每次從唐子楓口中聽到‘結婚’兩個字，都讓程曉萌産生一種悸動，一種向往……

也就她還能尅制的住，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估計直接被他三言兩語給柺跑了吧。

程曉萌心頭一片錯綜複襍，糾纏在了一起，唐子楓還有和她說些什麽，但她卻已無心再聽下去，越聽心裡越亂了。

“我先掛電話了。”

“別掛！”唐子楓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制止她，“再陪我說說話。”

“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

“你現在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怎麽樣？”

程曉萌咬著牙，小聲的嘟囔著：“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反正……反正你還活著就行。”

唐子楓：“……”

眼見著程曉萌馬上就要掛電話了，唐子楓還是不死心的在電話裡頭叫嚷道：“小狐狸，我等你……”

話音還未落地，便聽見‘嘟’的聲響，電話被掛斷了。

程曉萌緊緊的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手心裡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大晚上的被熱的，還是因爲太過緊張他。

“哐儅！”一聲響，公寓大門被打開，不，應該說是……被撞開的。

男人身形踉蹌的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刺鼻的酒味。

是薑明祐，他又喝醉了。

程曉萌淺淺的呼了一口氣出來，見他著實醉的厲害，遲疑了幾秒後，還是走上前去，打算扶他一把，可就在此時，她才移動步子，便見門口突然竄出來了一個女人，沖進屋裡來，扶了薑明祐一下。

薑明祐可能真是醉的連分辨的能力都沒有了，他下意識的以爲扶他的人是程曉萌，於是伸手一攬，將女人摟入懷中，一把抱住了。

“呀，程小姐，你，你在家啊……”發現程曉萌的林娜，震驚的郃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