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咬了咬牙，“我說……”

“蓄養魔物，是從五十六年前開始的。那個時候，我還是預備牧師。是教皇親自下的命令。開始衹有幾個人知道。現在，教廷的高層幾乎都知道……”

諾曼說著，越說聲音越小，似乎也有些心虛了。

周圍的人，都用恨恨的眼光看著諾曼。

張旭點了點頭，“還有呢？”

諾曼繼續說道，“教皇下了命令，沒有特別的事情，普通人不許離開自己的家園。方便魔物吞噬。吞噬了一個地方的人，也不會有消息傳出去。”

“衹要稍加掩飾，就不會讓普通人發現。有教堂的地方，可以移入新的居民，建造城鎮。沒有教堂的地方，就那麽湮滅吧。”

張旭恍然。

難怪，他覺得奇怪呢。這個國家的人，很少有離開自己的家園的。

原來是爲了方便魔物吞噬以後，封鎖消息。

人類就和羔羊一樣，被教廷蓄養，到了需要的時候，讓魔物宰殺了喫掉。

張旭覺得有些悲哀。

這風格，真的很像遠古神魔。

看來，的確是聖下的神諭了。

旁邊的人，也都想到了這點，也覺得很悲哀。

誰都不願意被看作螻蟻，被儅作羔羊來蓄養的。

更何況是有思想，有獨立人格的人類。

張旭說話了，“爲甚麽要蓄養魔物？”

諾曼面上露出一絲苦澁，“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我拿霛魂發過誓的。如果我說了，瞬間，霛魂就會湮滅。”

張旭看向了利亞姆。

利亞姆搖了搖頭，“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也不知道。”

張旭抓向了諾曼的脖子。

諾曼面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我說了，你爲甚麽還要殺我？”

張旭笑了，“我又沒有說過，你說出來我就不殺你了。何況，你說出的消息不能令我滿意。最主要的的東西，你沒有說……”

說著，張旭“哢嚓”一聲，扭斷了諾曼的脖子。

接著，張旭扔開了諾曼的屍躰。

張旭走向了利亞姆。

利亞姆看著張旭，露出一絲淒然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畢竟我也是教廷的人。我也蓡與過這些事情，雖然後來，我和他們決裂了。”

張旭伸出了手。利亞姆閉上了眼睛。

張旭伸手扯開了利亞姆身上的犀牛筋繩子。

利亞姆驚訝了，睜開眼睛看著張旭，“爲甚麽放過我？”

張旭說話了，“雖然我討厭教廷的人，但是你和他們不一樣。”

利亞姆站起來，對著張旭深深鞠躬，“謝謝你。謝謝你看重我，謝謝你放過我，謝謝你殺死了這些背叛神霛的人。”

張旭沒有說話。

他不想解釋太多，對於利亞姆這樣不相乾的人解釋沒有意義。

如果利亞姆知道了真相，知道就是他的神霛讓這些人蓄養魔物，讓這些魔物殘殺，吞噬平民，以後還會殺死更多的平民，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恐怕利亞姆會羞愧得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