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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酒量

第二百八十一章酒量

他这提议,尹怀安有几分不明就里,但也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反倒是苏鹤,心思流转一遭,最后将目光从尹怀安身上飞快掠过。

尹怀安知道在北境时,苏鹤冬日畏寒会煨上两壶酒,他和卫大将军也会陪着他喝上两杯,大部分还是入了苏鹤的肚子。除此之外,其他时候他倒是极少瞧见苏鹤喝酒,在他心里,苏鹤应当是酒量不是特别差但也不是很好,可直到看到玉白不知从哪儿搬出几坛子酒摆在桌子上时,脸色微微变了。

“……我们喝的了这么多吗?”

玉白抱着最后一坛子酒摆在地上,眉眼弯弯伸出手指数了数:“一、二、三……”数完转过头朝尹怀安露出一口白牙:“刚好六坛。”

“什么叫刚好六坛?潜之身体未愈,不宜饮酒。要一坛酒就够了。”尹怀安一脸奇怪的神色看着玉白,甚至连苏鹤都搬了出来。

后者毫不在意一笑,抬手利落的拍开泥封,拎起一坛直接递到尹怀安面前:“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来。”

尹怀安险些往后退,嘴角狠狠抽了抽,迟疑的伸出手。

玉白直接将酒坛往他怀里一塞,接着又去拿另一坛子酒:“来,咱俩喝。”

营帐内的炭盆和小火炉一直在烧着,就算苏鹤不在时,也能保证里面有暖意。以避免苏鹤还要自己动手。

苏鹤将外袍解了,身上裹了狐裘,半靠在榻上,炭盆就放在榻边,苏鹤伸出手,便能感觉到暖意。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桌前的两个人,地上摆着几坛子酒,看了片刻,他也有些心痒痒,抬脚下榻,慢吞吞走到桌前,还未开口,便见一只手伸了出来,恰好挡在他面前。

“你可不能喝。”是玉白。

他头也不回的晃了晃手,表示出拒绝之意。一只手还握着酒坛,话音落下手腕翻转灌了一大口酒。

苏鹤清清楚楚的看到,酒液顺着他脖颈滚落下来,打湿了一大片衣襟。

当然,也浪费了不少酒液。

他更清清楚楚的看到,尹怀安趁着玉白不注意,偷偷将酒坛倾斜,不知倒了多少在地上。

发现他看到,尹怀安甚至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保密。

“扑哧。”他没忍住笑出声。

玉白轻咳一声,以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液体,一侧首,见一旁的尹怀安不紧不慢的抿着酒。

空气里泛着酒味儿,玉白往前走了几步,将空了的酒坛往一旁一放,趁着弯腰拿酒的间隙看到尹怀安脚边有一滩液体。

“啧。这小子。”玉白咋了咋舌,将酒坛往桌子上一放,笑道:“君子坦荡荡啊怀安。”

这一句话让尹怀安嘴边的笑容一僵,接着掩饰性的咳了两声,慢慢吞吞的放下还剩下一小半液体的酒坛,眉心微拧:“我真喝不了了。”

“我瞧着地上的量,应当有一小半。”玉白揶揄扬唇,他喝酒上脸,大半坛子酒下去,纵然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一双桃花眼里已经蒙了一层雾气,眼尾处泛着红晕,看着像醉了酒的人一般。

偏偏尹怀安还不是对玉白特别熟悉,见他这样子,心下便觉得眼前这人许是已经半醉了。

没等尹怀安半两拨千斤的呛回去,就听那眼尾泛红,似醉未醉的人薄唇轻轻一挑,笑道:“这酒坛里应当也还有一半。怀安,你可还剩下两坛子呢。”

合计着方才所说的六坛是他们俩一人三坛。尹怀安眉头跳了跳,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讨饶道:“饶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谁料平日里笑吟吟极好说话的人这会儿却油盐不进,桃花眼里含了一汪水似的,拉长了音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行。至少把这剩下的喝了。”

说着又将手里酒坛上的泥封拍开,唇角微勾,在尹怀安极为不满的注视下,慢悠悠的喝着。

他衣襟上被酒液沾湿了一大片,脸上泛着红晕,桃花眼里似有光华流转。玉白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修长的手指抱着酒坛,扬起脖子朝嘴里灌酒。

尹怀安见他毫不心软,颇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极为不情愿的抱起来酒坛,目光瞥向拢着狐裘站在红泥小火炉前的苏将军,眼睛一亮,随即又想起什么,恹恹的收回视线。

“怀安。”倒是苏鹤看到尹怀安这副样子,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嗯?”抱着酒坛一脸无奈的人扭过头,不抱任何希望的看着笑意吟吟的人。

“给我倒杯酒。”苏鹤伸手取过桌上茶杯,眼瞳里含了几分笑意,递了过去。

尹怀安还没伸手,苏鹤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扣住。

“不行。”玉白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什么感情,但他眼睛却是弯着的。

有那么一瞬间,苏鹤和尹怀安看着他越发朦胧的双眼和脸上的红晕,觉得他似乎已经醉了。

但事实上,玉白却无比清醒。

握着苏鹤手腕的手指冰凉,带着酒液的湿润,将其瘦削的手腕紧紧拢在掌心。

“你不能喝酒。”玉白终于将酒坛放下,转过身,眉眼间含着几分笑意,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尹怀安这时也摇了摇头,将玉白的手拂开,又将苏鹤手里的酒杯取了下来:“潜之,你当真不能喝酒。”

一点点要求遭到拒绝,苏鹤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愉,反倒脸上带了笑意:“你们就让我看着你们喝吗?”

“嘴馋了?”玉白侧过身子,地上还摆着三坛酒,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坛和一个还剩下半坛子的酒。

“对啊,馋的紧。”苏鹤拢了拢身上狐裘,又慢悠悠的走回榻边,手指放在炭火盆上暖了暖,等之间聚了些暖意,这才将手收回来放入怀里。

尹怀安还在跟桌子上的半坛酒做斗争,见实在躲不开,又是自己应下来的,只得硬着头皮将剩下的酒灌了下去。

虽然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