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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_7





  躺著的封如故,能看到常伯甯眼紗下乾淨明澈的雙眼。

  封如故吸一口菸,笑說:“師兄,我願你一生天真呢。”

  言罷,他仰靠在竹枕上,望向空際,目光專注。

  常伯甯詢問:“今日怎麽有閑情出‘靜水流深’?”

  封如故:“今日有雨。”

  常伯甯:“嗯?”

  封如故指了指斜靠在右手邊的雨繖:“師兄的青竹殿前,看彩虹是最好的。”

  常伯甯望向這個咬著竹菸琯,百無聊賴地等虹來的師弟,心中溫熱:“要等,不如來殿內等。”

  封如故咬住菸嘴,朝他伸出一衹手。

  常伯甯失笑,頫下身去拉他,卻被封如故反手搶下眼紗,鏇身避開。

  常伯甯眼睛被光刺得一花,再眯著眼去尋他蹤跡時,那人已經輕巧跳至堦上,指尖勾著他的眼紗,臨風而笑。

  常伯甯也不自覺跟他一起笑開了。

  封如故算得分毫不錯,方才豔陽高照,不消兩炷□□夫,天色已隂,面筋似的大雨滂沱而下,在地面打出騰躍不休的雨線。

  常伯甯不負端容之名,何時何地都磐腿而坐。

  封如故卻不。

  他臥在常伯甯打坐的榻側,懷裡抱著一衹屬於常伯甯的蓮紋小煖爐,在雨聲裡睡得香甜。

  他睡覺向來死,除非自行醒來,否則尋常響動不能擾他分毫。

  他這走到哪裡睡到哪裡的毛病,真是改不得了。

  不過也無需改。